頓珍漢小空知

MY PACE地填坑中,主→黑月/及影/青黄/土银【weibo@顿珍汉小空知】

[HQ][及影]银河(架空)

银河


*及川彻×影山飞雄

*BGM&歌词:GUMI-Campanella

*架空,教室及×学生影

*没营养的小清新

 

银河の さかな あいたいよ…/好想看 银河里的 鱼喔
届かぬ想い 届けたくて/想将无法传递的思念 传达给你

 

「老师,我好想去看……银河里的鱼啊。」

 

下午第二节课,室外没有风,光线不强烈,树啊影子啊,都温柔地静止着。

影山飞雄又一次抬起头,看向了黑板上逐渐布满的公式和演算过程。实习教师双手撑在讲台边说了句「哪一位同学能说一下」微笑着扫视了一圈,跟他对视了一眼。

影山突然有点紧张,他明明是会做的,但他依然被那双眼睛盯得有些发虚。对方视线停留的时间很短,马上就要移向别人,这让影山更慌了。他猛地举起手来,带动桌子都咣当晃了一声。

「及川老师。」

 

影山的数学很好。「很好」的程度是,他不需要怎么努力学,也不需要做很多题,就可以轻松考出接近满分的成绩;除此之外他的国文和英语还有别的科目都不同程度地瘸着腿,让身为实习班主任兼数学老师的及川彻颇为介意。

他原本对瘸腿的学生没什么意见,却偏偏对影山那副轻轻松松就能学好数学的样子不爽至极——无论什么题目这个男孩子都能做出来,连他卖关子象征性地问大家会不会的时候这人也要举手回答问题。

——拿老师当笨蛋吗?

 

及川最终选择了无视影山。他一边卷着袖子一边抄起粉笔,深吸一口气开始往黑板上写解题过程。

坐在下面的同学都不瞎,谁都看出来实习老师故意忽略了影山,四下有些许压低的笑声和窃窃私语。

影山的人际关系很烂,虽然没什么人跟他起冲突也不需要他躲进厕所吃中午饭,但也没有什么人跟他走得很近——除了那个叫日向的男生,还是因为学习互助小组结对才强制把影山塞给了他。日向的其他科目也就平平,数学是最差的一门,人有点天然,所以在没有人愿意和影山结对的时候就成了及川解决矛盾的便捷途径。

一年级刚开始的时候,因为数学成绩突出所以不少人会来请教影山,他也不会拒绝,但他脾气不是很好,也没什么耐心,讲了一遍对方不懂,第二遍他就急了,第三遍他直接张口就是「你怎么还不懂?」,凶神恶煞地简直是恶鬼。久而久之就没人愿意找他问题目了。

他没什么恶意,就是觉得自己讲得很清楚了别人却跟不上自己的思路因而恼火。

及川敲了敲黑板,示意下面安静,余光里影山缩回了盯着自己的视线。

 

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影山放下了手垂下了眼皮,看向了课桌上的教科书。

从教室的这头到那头也就这么一段距离,若是放在跑道上连助跑都不够,却在这种时候变得分外遥远,因而也让那个人的存在看上去更加光芒四射了一些。

及川老师,像银河一样。

 

カワグェーテの   纸飞行机に / KAWAGUETE   纸飞机上
ありったけの想い   のせて   放つ / 放入满怀的思念   使之运载   向前投射

    

初见的时候就觉得十分耀眼。

一张年轻而朝气又讨女孩子喜欢的脸,在黑板上飞快地写下自己的名字,说着「从今天开始大家要经常见到我了哦,数学之外的问题也可以随时来找我商谈」,笑容在脸上舒展开来,说不清楚是过分的自信还是与生俱来的戏谑。

之前的数学老师在影山的眼中都是一板一眼的马鹿,而这个人却是活生生的,带着压迫力和疑似错觉的危险性,隔着一个教室的距离看过去让影山微微动容。

明亮得情不自禁就要看过去。

 

放学之后影山在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日向一跳一跳地跑过来问他要不要一起去买肉包子,他正想作答,及川从教室后门走进来,在他桌子上丢下几本练习。「教国文的泽村老师说你这一周的国文作业都是空白,所以留堂吧,影山同学。」他笑了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然后就走出了教室。

日向一副「看来不能一起去买肉包子了」的表情,同情地拍了拍影山的肩,先行离开了。

影山并不是很意外,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被及川留堂了。教师的下班时间差不多是在他们放学之后的一小时左右,他精心策划的「被留堂」不过都是为了和及川在学校多呆一会儿,就像他会拿着全对的数学试卷找到及川问「刚刚上课老师讲的那种方法我没太听懂」。

他确实是没听懂,他根本就没听进去。被及川恶意的无视在一定程度上打击到了他。

可是还能做什么呢?

影山一人坐在空空荡荡的教室里,外面的夕阳拉长了橘红色的尾巴把教室也染得昏黄,马上就要天黑了。他喜欢及川的数学课,明明都是同样的知识,被及川讲出来的时候就有哪里不一样了;他也喜欢及川,不能写在纸上,也不能从嘴巴里说出来。

这种没有支撑也没有附着的心情传达不到银河那么远的地方去。

——明明已经那么努力想要被看到了。影山委屈地想。

 

及川的实习期是三个月。三个月后他的实习评定会反馈到他志愿的理想教学地点,不出问题的话他就要回到他来的地方去做正式教师。

一切都是顺利的。虽然年级数学组的岩泉老师经常批评他不认真,但那也都是发生在一群女生围在他办公桌前叽叽喳喳问问题不肯走的情况下,因为说着说着学术问题就跑题变成了「诶及川老师喜欢牛油果味道的沐浴露吗?」这种话题,往往就以对方用卷起来的教科书一记暴击而结束。

他的实习期一切顺利。

 

ゆるり弧を描いたそれは、 / 轻缓划出弧线的纸飞机、
ほたりと落ちた / 沉重地落下

 

及川批改完早上收到的作业之后办公室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他抬头看了看,剩下还坐着的三个人里和他最熟的岩泉老师也在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

「啊啊岩泉老师,要走了吗?等我一下啦。」他一边招手示意一边开始把东西往公文包里装。

岩泉总觉着这人的自来熟有点神烦,但也没什么特别想要拒绝的意思,点了个头就同意了。刚走出办公室,这人又突然想起什么,赔着笑要他再等一下自己。

「忘记去监督下留堂的学生了。马上回来!」说着就往教室的方向跑。

一边吐槽着你怎么一点当老师的自觉都没有一边又想要实施暴力,再次被要求等着的岩泉无奈地想着等下一定要踹他一脚才能解气。

 

影山盯着那几篇国文阅读作业眼睛都快直了,他盼星星盼月亮地等着及川过来视察然后放他回家,所以看到教室门口踏进半个身子的及川时一下子激动地站了起来

实习教师一脸轻描淡写地偏着头看向他。「老师我要走了哦。你写完就回家吧。」

「要走了吗?其实我也写完了……」影山马上接上。

「骗谁啊。」及川居高临下地笑了一下,「老实写完再走。岩泉老师还在等,明天见咯,飞雄同学。」

影山没来得及再说句什么,及川就已经潇洒地转身走掉了,背影看着年轻又骄傲,在他眼里不那么像是个老师。

他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然后回过神飞快地把东西往书包里塞。

影山心里隐隐觉得自己对于及川来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起码在他的数学课上自己已经极力地表现得优秀。他只是有着这样盲目的自信,除此以外他也无法再做他想。那个男人站在讲台上也好走出教室也罢,都只是他的老师罢了。

即便如此他还是踮起脚想要碰到。

快追到校门口的时候他从岩泉和及川身边快步走了过去,及川正话痨一样跟身边的前辈说笑,他毕恭毕敬地道了声「老师再见」——虽然性格有点恶劣但其实却又很有礼貌,然后走到了他们的前面。

他想及川一定正在看着自己的背影。这种膨胀的空想让他觉得迈步艰难,好像那视线正牵绊住他腿脚并痛快施力。他全身紧绷着越走越快越走越累,只想赶紧走到及川看不到的地方去。

突然间很想吃那个没能吃上的肉包子。

 

及川扫了走过去的影山一眼,很快就收回了视线,继续回到刚刚的话题上。岩泉也继续维持着那副毫不感兴趣的脸听一句漏一句。

「虽然学生时代的老师都会说,老师是会对所有的同学一视同仁的,但是果然是不行的吧。自己做了老师这样发现了。」及川语速放慢了一些。

忽然转变的话题多少还是拉回了岩泉的注意力。「哈?有特别介意的学生?」

「倒也说不上特别介意……」及川双手放在脑后,顺势看向了高处,「就是觉得不太喜欢。」

明明不太喜欢,对方却又格外招人注意,于是满心想让他受挫,身为班主任看着他孤身一人戴着王冠的样子也宁愿袖手旁观。

 

洗完澡之后影山坐在书桌前把刚做完的作业推开,抄起演算纸漫不经心地开始折一只纸飞机。妈妈在房间外催他早些睡觉,他抬高音量嗯了一声。

头发还潮湿着,他把那只简陋的纸飞机放下,抓起搭在脖子上的毛巾一边擦了擦头发一边站起身去关窗户。

外面有一点风吹进来,刘海被吹开,视野也跟着开阔了一些。夜色下面的城镇已经浮起睡意,逐渐暗去的人工光源让夜空冷却下来使星光更明显。

影山抬头看了一会儿,然后关起了窗户。那样的距离踮起脚也碰不到的吧。

越是这样想着,便越想要朝着那遥远的冷冰冰的光靠近了。

 

はじめからね / 打从一开始
纸飞行机 ( こんなもの ) じゃ / 我就知道凭纸飞机 ( 这种东西 )
届くはずないこと知ってたんだ / 是不可能寄达的

 

「我说日向你是白痴吗……」课间的十分钟已经过了半,同一道题讲了三遍日向依然一头雾水,一脸无辜地看看演算纸再看看自己,影山额角青筋跳了跳,差点把纸按到他脸上,「讲得这么简单了你都听不明白?对得起你吃下去的一日三餐吗?」

「今天连中饭还没吃呢!」日向据理力争,「怪我吗?根本完全跟不上影山你的思路嘛,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问及川老师……」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声音都弱了下去。

下课五分钟了及川还没能从讲台上走下来,被同学叽叽喳喳围着问问题——「这个班的女孩子从来没这么好学过吧」之前也听到了别的科目的老师吐槽,听说也是有别的班的女生跑去问问题的。

影山抬眼瞄向了被几个女生团团围住的及川,他低着头,能辨认出嘴角友善的弧度,却看不太清楚眼神,怎么也都是礼貌而温柔的样子。

刚刚那节课他依旧毫不客气地举手回答了及川的问题,也没再遭到忽略,却在飞快地说出了思路之后被实习的老师微笑着说「完全不对哦」。他有点傻掉了,直到及川讲完了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因为思维定式而完全读错了题意,理所当然引申出了错误的思路。

虽然只是个普通的谁都可能会出现的失误,但是影山有点憋屈。

他把淡淡怨念的目光收了回来。

「不过及川老师快要走了呢。」日向好像已经没了做题的心情,开始闲扯起来,「听说过几天及川老师的考核官要来了呢,考核过关的话就能顺利转正回去就职了,要不然还要再实习两个月。」

「啊是吗……」影山若有所思地点了个头,「话说你倒是给我好好理解这道题啊。」

 

好像在相当一段时间里一直飘飘忽忽的,而马上就要双脚落地了,却又固执得想要再失重一会儿。影山不太擅长形容这种感觉,除了愤怒和喜悦这种比较易于描述的简单情绪其他都不敏感,他甚至很少会感觉到被孤立的孤独。他笔直地站在那里,像棵健康的树苗,眼神因为太过率直而显得幼稚,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深沉——有时候他笔直地站在那里,能感觉到胸口像是被温存着,继而又冷却下来了。

将这份心情捧出来的时候好像是无畏的,但又是单薄的。

 

——仅凭纸飞机的话是飞不到银河的吧。

 

及川的考核官在实习期的末尾来旁听了他的数学课。一整节课影山都没有举手。

下课的时候考核官随手拉了几个学生打听名义,问到影山的时候对方显然是正要走开的不情愿样子。

「觉得及川老师怎么样?」考核官的眼神扫向影山的脸。他手上的考核表已经填的差不多了,看起来也差不多有了决意。

影山四处看了看,插在裤兜里的手拽住了一根线头正在毫无目的地拉扯。他突兀地局促起来,好像自己一开口就要将他的实习老师送走了。

「也不怎么样吧……」这样说出了口,面前的人很快集中了注意力过来,「总是留我堂,还逼着我补齐国文和英文的作业……虽然讲课不错数学也很厉害……」

男生的脸似乎是有点委屈,但语气却坚定而气势汹汹。「但我会比他更厉害的吧。」

考核官愣了愣,哦了一声就放弃了这次对话。

 

——还是用力地振臂,把它投掷了出去。

 

ありったけの想いのせて、 / 载著满怀的思念、
今、あいにいくから。 / 我现在、要去见你。

 

及川实习期的倒数第二天,他用了半节课跟大家开了简单的班会。评定的事情已经顺利结束,班会课显然就是告别意味,他简单聊了聊他的执教感想,聊了聊数学和他的第一批学生们,虽然只是说了平常的话,台下已经有女生啜泣起来。

最后女班长送了一本有全班同学手写留言的本子上去,扉页上写着花体字的「送给及川彻老师」。

「大家想着要给老师一个可以留作纪念的礼物,于是就写了这个……」女班长一脸不舍地看着及川把本子接过去,「绝大部分的同学都留了言。」似是有意无意强调了一下绝大部分这个词。

趴在桌子上的影山条件发射地微微抬起头,正好撞上及川投过来的眼神。

女班长也在看他,周围也有别的义愤填膺的人在看他,只有及川的眼神让他不舒服起来。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略微眯起来的眼睛在他心窝里落下一声闷响。

那不是高兴也不是不高兴,不过是并不期待答案的质询。

写留言的事情显然他是知道,就算再怎么没朋友,但也没有到被瞒住这种集体活动的程度。热心的女班长把本子传到他手里,一边说着「影山君是要什么颜色的彩笔?」一边翻到了空白的一页。旁边那一页是坐在他前面的女生的留言,粗粗扫过就是「非常舍不得及川老师」「三个月以来非常感谢」这样,最后蓦地看到一句「以后说不定还会在什么地方见面吧」,他心里咯噔一声。

几乎是立刻地,他说着「我不写了吧」然后推开了本子。

本来「谢谢老师」或者「希望以后一切顺利」这种话他也是无所谓写一写的,但突然间他意识到那都不是他真正想说的话。

他想说的话在这里根本装不下。

 

放学之后是老师们帮及川开的送别会,就在办公室里,十几个人,摆了点吃的和啤酒,聊着聊着天夜幕就快要拉下来了。

中途溜出来去洗手间的及川迎面碰上朝自己走过来的黑头发的男学生。「诶?」

「老师。」影山一手拽着斜肩包的带子一手挠了挠头,好像有些心神不宁。

「……在等我?」及川反应过来之后笑了一下,有点不太确信,因而调侃的语调里末尾带上一点犹豫。

影山暴露在及川似乎没什么情绪波澜的目光里,感觉到自己赤手空拳无盔无甲,对方无论丢了什么攻击过来都是最大伤害值,哪怕只是一动不动地面对面站着都掉血。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了痛感,心里那个高高振臂的自己孤零零地窥视着眼前的人,动作都悬空了。

「有点东西想让你看一下。」连「老师」的称谓都省掉了,不知是慌还是刻意。

 

影山说要爬去天台的时候及川满腹狐疑不知道他唱哪出,第一反应是「诶?可是里面还有别的老师再等,就在这里吧」,偏偏对方一脸坚决的样子。

黑漆漆的天台上影山抬头看了看夜空然后又看向了及川。

不会要被告白了吧,及川这样想着,就要苦恼地皱起眉。然后对方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只纸飞机,乍一看他还当是情书。有什么东西亮亮的,他定睛发现是一颗星星,拿夜光笔画在了纸飞机的正中间。

「什么啊……」及川有点没明白,看向了影山的脸。

「一番星。」

「诶?」

「老师是银河的话,这个就是一番星。」影山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纸飞机,像是自言自语,「我要成为老师的一番星。」他转头朝旁边的夜空看去,抬手朝着头顶把纸飞机振臂投了出去。

及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只脆弱的飞机打了个旋就掉进了他怀里。

别说到银河去了,根本和没起飞一样。瞬间及川有点不忍心看影山那副呆滞的样子。

「我说影山君,」他笑出了声,压根没打算掩饰一下,「看起来脑袋很聪明的样子,折纸飞机的水平还不如小学生?还有这个星星是什么?一番星?你倒是画的认真一点啊。」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影山此刻憋红了脸,飞快把它抢了回来。「我又不擅长手工……也不擅长画画。」

及川收敛了一点笑意叹了一口气。「我不是什么银河,你也不要当什么一番星。」他坦然地看着那个面目清秀却习惯性板着脸的男孩子,「还有老师们在等我回去。」他说着就打算走,却又迟疑了一下,伸手揉了一把影山的头发,「快点耀眼起来吧,飞雄君。」他笑了一下,然后离开了天台。

他身后那个笨拙的不会讨人喜欢的男孩子深吸了一口气,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动容了。

夜色晴朗星光也清晰,头顶的银河朝着心间倾倒下来。

 

それでも仆は / 即使如此我依然
それでも仆は / 即使如此我依然

 

「走掉了哦,及川老师。」课间的时候日向扒着影山的桌子跟他搭话,「刚刚还有人追去办公室送别了呢。」

「噢。」影山应了一声,好像没太放在心上,朝窗外看出去。

 

及川抱装着简单物品的箱子朝着校门外走,突然就被什么东西戳到了后背。他回头看到一只纸飞机掉在脚边,上面什么也没有。

他回头看了一眼教室的方向,那里并没有谁。

于是他捡起了纸飞机,抿起嘴角笑了笑,朝那个方向挥了挥手,然后迈开了步。

 

 

Fin

 



ps纸飞机梗灵感是来自歌词的来着,结果写着写着想到银魂蔷薇小子篇了ojz。本来打算做及川大王生贺的结果一直在考试和打游戏结果就拖到了……

上一篇 下一篇
评论(12)
热度(189)
  1. 共1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頓珍漢小空知 | Powered by LOFTER